在历史上的军事行动中,总离不开间谍的身影。不过,不同于血肉横飞的战场,在谍海上游刃有余的往往是那些看似娇柔的女子。说起古往今来第一号女间谍,无可争议的当属臭名昭著的川岛芳子了。近年来,关于川岛芳子的性取向问题,成为了热门话题。
那么,川岛芳子究竟是不是“双性恋”呢?
在《末代皇帝》这部影视作品中,我们能够看到关于婉容与川岛芳子之间的香艳镜头,婉容在屋子里拿着大烟锅大快朵颐时,川岛芳子用嘴舔着婉容的小脚。这种场面,很容易让人理解为二人之间存在别样的同性关系。
当然,电影的剧本通常有一定的夸张成分,所以并不能用来分析实际问题。那么,我们且从川岛芳子的实际生活来分析她的性取向吧。
川岛芳子被寄养在日本后,在十七岁那年被年近六十的养父玷污。在这一天,川岛芳子在日记中写下“我永远清算了女性”的文字。从这句话来看,此时的川岛芳子已下定决心,与女性的身份划清了界限。从另一种角度来看,此时的她对养父乃至一切男性,都产生了强烈的恨意和抵触感。
1927年,年满二十的川岛芳子回到祖国,在上级的安排下与一位蒙古贵族结婚。不过,在四年以后,川岛芳子又与情人私奔,来到上海与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同居。在抵达上海的同时,川岛芳子的间谍生涯正式开启。有时,川岛芳子会以一身整肃军装的形象示人,有时又会穿上突显身材的旗装。
可以说,她的服装,是根据身份进行转变的,会见不同的人物时,她会投其所好穿着不同的服装,给人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。川岛芳子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,先是帮助日本策动伪满政权的成立,然后又参与了日方与国民党之间的调停。在日军发动侵华战争的过程中,川岛芳子帮助日军策划了数次军事行动,对这场非正义的侵略战争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
借着自己的贵族身份,以及与生俱来的美色,川岛芳子活跃于交际场上。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,先是蒙古亲王甘珠尔扎布,然后是联队旗手山家亨、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、日本陆军军官山贺、右翼分子头三满、伪满顾问多田骏、作家村松、投机分子伊东阪二。此时的川岛芳子,根本没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人,而是自暴自弃地成为报复男人的利刃,通过折磨自己取悦男人来换取足以将许多人置之死地的情报。
川岛芳子是个成功的间谍,她在各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,在日方她能与首相东条英机牵上线,在国民党方面又能从立法院长孙科手中套出关键情报。在当时,川岛芳子的情人覆盖了中日政界、军界,与她结交的不仅有达官显贵,还有巨富和商人。此外,川岛芳子与蒋介石手下的军统也有一定交情。然而,即便川岛芳子通过女色,与这些势力产生了联系。但是,我们根本无法从中看到她作为女性的那一面。我们能够看到的,只有她因为职业和政治原因,靠着一副皮囊去换取情报和信息。
在友子撰写的《男装女谍:一个真实的川岛芳子》这部作品中,作者用大量笔墨描述了川岛芳子“双性恋”的事实。
在川岛芳子“职业生涯”晚期,曾遇见一个“同行”,女间谍小野菊子。小野菊子之所以出现在川岛芳子的身边,完全是因为日本方面需要榨取川岛芳子最后的利用价值,故意将此人安插在川岛芳子身边。二战时期的日本间谍,女间谍的活跃程度远胜于男间谍。对于所有日本间谍而言,川岛芳子就像神话一样的存在。不过,没人能料到,川岛芳子最终竟因为她的性取向,而栽在了同行小野菊子的手中。因为这个女人,川岛芳子的间谍生涯潦草收场。
小野菊子效力于黑龙江日本特务机关,从1928年开始她开始游走于东北地方的政治场上,对这些上层人士进行离间和瓦解。不过,在某一天她“突然”失去了特务的身份,被上级抛弃。走投无路的小野菊子,只能寻求前辈川岛芳子的帮助。当时的川岛芳子,刚刚被安插进了东兴楼,成为当地人眼中的“金经理”。由于此时的川岛芳子以男装示人,她也并不讨厌自己的男人身份,所以干脆就借着“金经理”的身份继续活动。
小野菊子被川岛芳子收留后,她便成了“金经理”的夫人,两人以夫妻的身份生活在东兴楼中。由于两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间谍,所以她们的伪装从未被人拆穿。“金经理”与他的太太生活在一起,原本只是为了间谍工作所做出的伪装,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,两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后,“金经理”竟对自己的假夫人动了真情。
前文中我们提到,川岛芳子十七岁时受过严重的刺激,所以她心里并不认同自己的女性身份。所以,川岛芳子的心里,经常会浮现“找乐子”的念头,而找乐子的对象就是那些女人。由于川岛芳子毕竟不是男儿身,所以她根本没有“找乐子”的能力,所以她从前并未对同性做出异常之举。这次她乔装打扮成“金经理”,正好能够满足一下自己的性取向。
本来,小野菊子是个取向正常的女人。但是,为了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,她不得不忍辱负重,改变自己的取向,与川岛芳子在一起。
那么,小野菊子是怎么潜伏到川岛芳子身边的呢?
原来她在黑龙江从事间谍工作期间,被上级安排接近了一名高官,并为这名高官生下两个儿子。高官害怕这两个私生子会影响自己的仕途,所以便将小野菊子赶出了黑龙江。于是,小野菊子便来到川岛芳子身边,以“被抛弃的可怜女人”这一身份成功骗取川岛芳子的同情心。随着两人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,川岛芳子似乎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男人。
有时候,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外出散步,周围的邻居都会说她们是令人称羡的一家人。川岛芳子就像男人一样,带着老婆孩子走在大街上。由于两个孩子年龄尚幼,又不知道生父的身份,所以他们都觉得“金经理”就是自己的父亲。每天“金经理”归来,两个孩子都会迎上去,叫一声“爸爸”。川岛芳子沉浸在这个小家庭中,越陷越深。
不得不说,小野菊子虽然是川岛芳子的后辈,但她大有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之势。她的许多能力,是川岛芳子所不具备的。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,川岛芳子就觉得自己的“爱人”是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,自己应该给她后半生的幸福。所以,不论是大事小情,川岛芳子都喜欢对她倾诉。直到某一天,日本特务机构来到川岛芳子身边,向她透了个底。
直到这时,川岛芳子才发现,难怪自己的许多秘密,被日本特务机关提前获取,原来自己的身边早就潜伏了一位间谍。川岛芳子哭笑不得,自己当了一辈子特务,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了特务手里。正所谓“树倒猢狲散”,日本方面的谍情人员,开始逐渐远离川岛芳子。在小野菊子不告而别时,川岛芳子的处境还没有发生变化。
不过,小野菊子心里清楚,川岛芳子已经是秋后的蚂蚱——蹦跶不了几天了。上级赋予小野菊子的任务,就是榨干川岛芳子的参与价值。如果,川岛芳子的身上不剩任何机密,那么她在日本情报部门眼中,就是一个废人了。榨干了川岛芳子身上最后一丝情报后,小野菊子带着两个儿子消失在一个静谧的夜里,上级安排她接近下一个目标。
她的间谍生涯还要继续,而川岛芳子的间谍生涯却已画上了句号。
如果说,友子的这部作品是真实的,那么根据书中的内容,川岛芳子的结局完全是她的性取向所导致的。如果川岛芳子的取向正常,日本特务机关就没办法通过这样的方式在川岛芳子身边安插间谍,川岛芳子将会继续进行间谍活动,对中国造成巨大的危害。
可以说,对于中国人而言,川岛芳子的失败,无疑是一桩大好事。她被日本人榨干了情报,也就没办法继续迫害自己的同胞了。其实,我们没必要对川岛芳子的悲惨境遇抱有同情,别忘了她本来是一位披着末代清室光辉的格格,而不是日本人。
至于那些关于川岛芳子的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,自然杜撰和夸张的成分居多,我们也没必要将这些东西当真。想要真正揭开缠绕在我们心头关于川岛芳子的谜团,还要等待史学家们继续对这位历史人物进行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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